崔夫人咬牙切齿:“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庄嬷嬷有些奇怪道:“郡王妃是苏府的主人,这府中一切都是郡王妃的,郡王妃要搬运东西,老奴们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记得旁的呢?况且,夫人这一阵子不是一直闭门养病吗?更不好打扰了。”
崔夫人狠狠瞪着庄嬷嬷,冷笑了笑,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内院的库房搬空,外院的可想而知也不会剩下什么了。该死的,这贱人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何跟之前判若两人?
这么说来,自己辛辛苦苦几年,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崔夫人极想吐血!
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位号称失忆了的侄女到底是不是真的侄女,一个人的性格前后相差怎么会这么大呢?
她做的可真是绝啊,一点儿好处都不给她留下。
可想到自己当初对她做的事,崔夫人又不由得心虚起来,不敢再探究了。
换做是她,被人那么害了之后只怕也不可能再毫无芥蒂了。
尽管没有证据,但能下手害她的寥寥可数,她本来就不笨,能想到自己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世上许多事原本就并非一定要有证据才算数的。
是非如何,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不过。
端午前,崔家两口子总算是搬走了,回到了那个好几年都没有回去过的所谓的家。
面对那无处不在的破败和脏乱,崔夫人满心的嫌弃,以及后悔。
她真是傻,傻透了!为什么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