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刘二麻子两口子忽然上前两步,弯着腰陪笑着道:“我们家跟李二狗家租种的田亩数是一样的,老爷能不能也给我们十两银子——呵呵,我们也想另外找个活计干去......”
秦朗一愣。
众庄户也一愣,议论纷纷。
刘二麻子是不是疯了?
秦朗看了苏锦一眼,两人俱是一个意思,秦朗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讨价还价,说了声“好!”,立刻便给了刘二麻子十两银子,让他按了手印,跟李二狗一家子一样,当即收拾东西离开。
刘二麻子一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秦朗、苏锦也高兴,像这种心思不正的家伙,留下只会是个祸害,倒不如赶紧滚蛋。
他能主动要求走,简直再好不过。
他们两家子离开了,这才说收租子的事,秦朗让人将这村里的里正和两位村老请了来,当场换了事先拟好的新契约。
里正作证画押,契约上所言的确如秦朗所言,主家只收取三成租子,并且还管给官府交税。
佃户们平日里无需为主家做额外农活,也不必为庄头管事干私活,从前的规矩统统作废。
众佃户又惊又喜,一片欢声笑语如同过年一般热闹。不知谁带的头,众人齐齐跪下磕头谢恩,谢老爷夫人厚待之恩。
将这件事做好,秦朗才命人将张洞两口子用凉水浇醒。
张洞两口子用手揉揉后脑勺,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总觉得众人看他们的眼光很不对劲,仇恨、愤怒、快意,就是不见了往昔的卑怯、隐忍、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