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寂慵懒地抬起眼帘,上挑的桃花眼,此时满是危险,“噢,你如何看得出?”
那医生还真给他解释了一番,“您看,若是外人所伤,伤口深的地方必定是在这,可您的,却是在这,除了自己,旁人是做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割伤了自己?”
那医生才发觉自己说错话,赶紧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少爷的伤口甚怪,若是让其他人来换药,必定也会发现端疑,所以……”
“今晚这一个个的,可真有意思,好了,你下去吧,以后换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裴玄寂面上懒怠,显然是不想再理这人。
那医生却一喜,陪谢道:“谢谢少爷,那小的先下去了。”
裴玄寂反复看着这被包扎后的手,说起来,那医生推断的也没错,还真是他自己割伤了自己,并且,还是自愿的。
若不是那女的自己晕了,那他这大动脉可就真割了下去。
那种感觉像什么?
好像她让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在她面前,他竟然如同牵线木偶一般。
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裴玄寂缓缓勾唇,这趟京都果然是没来错,可真有意思。
……
傅园。
偌大的房间外,守在门口的仆人都战战兢兢,等候着里面人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