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看了裴玄寂的手。
裴玄寂听了,笑了,用另一只手拍着裴城的肩膀,“表弟啊,我们兄弟两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惊动祖父他老人家干什么?”
裴城不着痕迹地扒开他的手,见目的得逞,他也直接明了,“既然表哥都这么说了,其实表弟我不过是终日在这庄子里无聊,闲来无事,只能找表哥解乏,但却忘了表哥与我不同,可以随意进出庄园,若是我也能像表哥一样,自然就不会这般大半夜的,还来打扰表哥了。”
裴城的意思是,若是他继续被禁足,那他就会一直抓裴玄寂的小辫子。
裴玄寂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明日我便跟祖父他老人家说说,一定让他解了你的禁足令,如此,表弟可安心回去睡觉了?”
“多谢表哥。”
裴城不过淡淡一拱手,便带着道森一起回去了。
等他们两人走远了,裴玄寂才烦心地揉起眉心,他这个表弟,从小就不喜欢束缚,如今被关了这么些天,也难怪算计到了他头上来,还把这糟心的事抛给了他。
明日要如何与祖父说,还是一个大难题。
他懒散地往沙发上一坐,看着底下守在一旁的四人,不由更是烦心,“还驻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叫人来给我处理伤口!”
那四人听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刚刚被表少爷一打断,竟然都忘了少爷身上有伤。
“是,少爷,我们马上去。”
“等一下,别让人发现。”经过了裴城这一茬,裴玄寂就不得不再谨慎一点。
“是。”
等医生来时,不也过才过了十来分钟。
那穿白袍的医生小心甚微,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少爷,您这伤,与一般的不同,看上去,是自己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