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是无奈。
患者的病情,处于可控阶段。虽然肝癌号称癌症之王,但是郑仁觉得患者只要能两个月一次来手术、复查,该做手术做手术,不用手术就出院。患者不用吃昂贵的靶向药,能活三五年没问题。
可是……
好生无奈。
“你在干什么?”郑仁问到。
“打自动出院的同意书。”常悦转过头,继续打字。
郑仁也没有办法,自己总不能把老爷子按在手术台上,直接把手术给做了吧。
办公室里很安静,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见郑仁和常悦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一肚子的东西想要和郑仁交流,但只能强行憋住。
差点憋出内伤。
很快,常悦坐在办公桌前,把3-8床患者家属喊进来。
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没进来,进来的是那个一直劝男人的女人。
她一脸不好意思,进来就说:“大夫,实在不好意思,我哥的脾气不好。”
如果没有常悦的解释,郑仁估计这时候就信了。
能够瞒住一个临床的老大夫,可以说戏精到了一定程度。表情真挚而细腻,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但有了常悦的解释,她的“表演”在郑仁看来,无处不充满破绽。
“签字吧。”常悦的脸上没了往日和患者家属沟通、交流时候的笑容,冷冰冰的,像是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