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将近七年不曾触碰的歌,每个字眼居然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开口唱,所有创作时的灵感来源就在线重播,排列得整整齐齐,顺畅无比地流露,几乎是下意识。
连今时今日,它的意义他也既不想让州围知道,却又想她知道,所以故作轻描淡写把它唱给她听,想她走马观花当做一首没听过的歌听完就忘,也想她抓住歌词关键字一举猜到它的来头。
还好她听懂了。
不论过去多久,分手的痛总能在人心里刺上一刀,提醒过去的互相伤害,州围五味陈杂,最终摸摸他的脸,轻声要求:“教我唱。”
林纵横没有拒绝,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渐渐晕开,融进离愁:“围困你,我要天荒地老,我要没完没了,”
这一句长了点,听他唱完州围依然只记得最后一句,她回忆前两个断句干瞪了半天眼睛,回忆到最后干脆连最后一句都给忘了:“……”
林纵横忍俊不禁,配合她的音乐细胞细细拆分句子:“围困你。”
“围困你。”才三个字,这下她会了。
“我要天荒地老。”
“我要天荒地老。”唱到这里州围能接下一句,因为下一句的调调是她最熟悉的,“我要没完没了。”
“抢答正确。”获得林纵横的夸赞,“纵然你我太渺小。”
“纵然你我太渺小。”
……
学完副歌,又学前面的A段B段,州围在唱歌这方面算不上什么天赋选手,但是至少能保证每个音都在调上,林纵横也不知道是自己男友滤镜太厚还是州围确实唱得好听,反正这首歌让她唱得他能给她评个天籁之音。
等林老师教完,州围把歌词也全背下来了,能一字不漏独立唱完。林纵横不再帮腔,只听着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唱给他听,他记不得她一共唱了多少遍,她就跟小孩刚刚拿到新玩具似的翻来覆去不肯撒手,最后还是让他给拦了:“注意一下嗓子。不然明天让你爸听到你声音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都有点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