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檠修没有去管那些话外音,只是有些疑问:“炽龙王,你说的要商讨的大事是关系天之命女的?”
“不是有很大的关系,但也不可能没有关系。”敖掣说,“自从一千年前定海神针和东海互相背弃后,东海便注定在千年后的今天会遭遇大劫对不对?而这场大劫,最终会蔓延到各大龙族,乃至整个水族。”
敖檠修点点头:“是的,这确实是东海的责任,多是万年来,东海都拥有着定海神针,它是四海得以安定的基石,而我们龙族将这种安定看的太理所当然,对定海神针也疏于护理。特别是在一千多年前,母后一时心血来潮,竟用定海神针开玩笑,和父王打起赌来,结果使定海神针心灰意冷,发生变化,最终抛弃定海神针的身份,成为如意金箍棒而跟随上了还在花果山的斗战胜佛。父王也尝试着让爻师唤回定海神针,只是神针脱胎易骨,认准新身份和新主人,再也不回东海了。也就在六百年前,碧岚封印发生了第一次松动,母后因为当初那个玩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为了东海,她以神型俱灭在爻师夫人那换了一个挽救东海机会的天卦,父王也因为这个事情退位远游。母后是雪龙女,所以自那以后,雪龙族身上就多了一份担子,而雪龙女就要接下那个天卦,不让碧岚崖下恶灵的诅咒浮上海中,更要让四海重新平衡。所以千年前事端由东海起,千年后劫难也该由东海结。”
“去他的什么天卦,吃了没事非拿定海神针开玩笑,东海的事为什么要牵扯整个水族,一个人做的孽干嘛要非得把雪龙女都往东海送!”敖澈满脸火光,大声怒吼,白晦从来没见父王发这样大火,吓的不敢动,敖檠修和湮尘夫人略知他的心思,只暗自叹息。
湮尘夫人劝他:“炽龙王,一切自有天意,许多事情是我们自己解释不了也说不清的,如今天之命女已经出现了,炽龙王这番来东海,不也是有心化解水族劫难吗?”
敖掣平息了一会心气,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湮尘夫人,湮尘夫人打开一看,却是一本厚厚的赤龟甲书,书面上烫了两个爻师符文“海书”。翻开一看,全篇都是爻师符文,大约记载着百万年间大海的一些变化。湮尘夫人很是惊奇,心中喜悦溢于言表:“天啊,这该是多少年前的宝贝,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我们爻师的祖师龟尚子所纂的宝书,想不到还真能见着,炽龙王是如何得来的?”
敖掣说:“湮尘夫人果真见多识广,这是我三百年前在炽岩湖的一个小破村庄得到的,可惜当时并不认得里面的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一百前才想到找个爻师帮我看看,结果就被我知道碧岚结界的破解和再生方法。这一百年我想办法学会了所有的爻师符文,终于让我把这书都给看懂了,也许真是注定的,如果三百年前我就去学你们爻师的文字,说不定就可以不走那么多冤枉路了。”
“这书里记载了应对千年之劫的什么特殊的方法吗?”敖檠修问。
“那倒没有,龟尚没算出你们东海千年前的心血来潮。”敖掣也不正看敖檠修,只对湮尘夫人说:“你翻到一百七十八页,六十八行,第五个符段,读进去,看看说的什么?”
湮尘夫人依言打开,将手指触在那符段上,凝神感读着,突然面色大变:“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怎么了?”敖檠修忙问。
湮尘夫人继续用手触着字,一边说:“定海神针和金风塔本为一体,它能使四海平定,是因为在它里面蕴涵了四海之魂,当定海神针抛弃自己身份转变为其它神器的时候,那么它也将四海之魂逐出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