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手刚要往怀里伸,突然眼睛一瞪,气囔囔的说:“不好不好,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样贪心,这样不好,很不好,不给看了,我们做正事要紧。”
翌痕哈哈一笑,刮了刮莞宁的鼻子:“小调皮。”
莞宁吐一吐舌头,哪有贪心和调皮了。
敖广原本要先带他们下水路去环镜湖龙宫休息一会,莞宁偏要到市集走走,说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繁华的都市呢,老龙王只得依了。
刚进都城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吹拉弹奏,敲锣打鼓之声,翌痕和莞宁都觉得好奇,争着要往前看,老龙王敖广侧耳听这音乐,又听得音乐中夹了许多咒语一般的词语,便是眉头一皱:“这乐器声怎么那般熟悉。”
远远的就听有纷杂的器乐声,像是这城市在弄什么祭祀似的。敖广带着两个孩子走在街边,慢慢的那声音近了,游行队伍也走了过来。是一大队人马拥着一座雕像前行,队伍前面是几个巫师拿了法器不停的念着咒语,后面是一队穿着宫装的乐师跟着,而那个雕像竟是龙面人身的龙王模样。
莞宁小声问:“这样热闹是干什么呢,那个雕像好奇怪,是个什么怪物。”
“嘘,别乱说话。”翌痕捏了捏她的小手,以传音之发与她说话,“这是祈雨仪式,他们是在祭祀龙王,这些凡人没见过真正的龙王,以为龙王便是龙面人身的模样。”
“那可是太奇怪了,我们这样小就能修成人身,难道成了大王脑袋还会变回去不成。”莞宁传音功夫还没修炼出来,只嘤嘤哼着,以龙吟微波的方式发出只有水族能听到的声音,“龟丞相背着个大壳,鱼仆还有尾巴,但是他们都能修出人脸,怎么龙王反而成为那样个怪物。”
翌痕哈哈一笑,继续传音:“有人曾见过龙的真身,便以为龙王的样子便是这样的面貌,随人类怎么弄吧,我们只尽我们的职便是了。”
莞宁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当个热闹看这一切,龙王却觉得这一切奇怪的很,这些年,并没有听说玉帝要降罪给镜泊国,按道理这里应该雨水充足,用不着祭祀龙王才是,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
敖广将两个小孩拉离大街,念了一个法诀,转眼就到环镜湖旁,敖广朝周围看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带着孙辈下了湖底,向龙宫走去,甬道上遇着鱼兵盘问,敖广递出帖子,鱼兵收了去,让敖广在外稍等。不一会儿,就听龙宫内一片嘈杂,环镜湖龙王携着几位鱼将迎了出来。
“不知东海老龙王驾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环镜龙王忙上前拜礼。
敖广微微一笑,拱手回礼:“环镜君不必客气,我带我这两个孙儿来也只是路过此处,想来环镜君这问个神仙的去处,随便也打听个事,倒是打搅了。”
两位龙王互相客套了几句,已经来到了龙宫水晶殿中。在每个龙宫,正殿都称水晶殿,莞宁见着环镜水晶殿并不如东海龙宫那般金碧辉煌,珠光宝器,但也是明亮的很,或许正是因为东海底离阳光太远,所以才需要那么多夜明珠儿照耀吧。
敖广向环镜龙王打听可曾知婆娑姑子所在何处,环镜龙王说:“卑职位低权少,见识也薄,如何知道婆娑姑子的仙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