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还知道礼节吗?还是做个样子,心不甘情不愿。”声音冷冷清清,自己的行动他真都能知道。
舒莞宁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陛下是一国之君,我是陛下的侍女,怎么能不知礼仪。我在陛下身边,自是一心都围着陛下,当然是全心全意,又怎么会心不甘情不愿的。”
“哼,是吗?”嘉伊撒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不过是个侍女,怎么抵得过王妃的身份,那是何等的荣耀与风光。”
舒莞宁保持镇定,微微一笑:“一个不知名的王国的王妃有何荣耀。风光这东西也不过如过眼浮云,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能当饭吃?”
嘉伊撒很少见到舒莞宁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由微微一愣,险些笑出声来,不自觉中,心中的怒气却出了大半,心态也平和起来。
他让舒莞宁起身说话,又问:“那么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待你已是不错。”
“陛下难道是说科律耶王子?”虽然寝殿的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但舒莞宁还是觉得自己小心点说话比较好。
“在我看来,科律耶王子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他爱与我说话,或许是平时难以找意气相投的好友,也是我仗着陛下的气势,才敢那样放肆地和一位王子说话,如今已感后悔,王子是个单纯之人,再不敢让他有所误解。”
舒莞宁见嘉伊撒没做表态,继续解释,“他日科律耶王子做了国王,自然有教皇大人派了首侍女去,至于谁做他现在的王妃,以后的王后,那是他们的内政国事,自然是与我无关了。”
“你这话说得倒真,也知你是放肆,我倒知你胆大,我你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小国的王子就更不在话下了。”
舒莞宁一听,心头一凛,忙说:“我怎会不将陛下放眼里,我是陛下的首侍女,一切都以陛下为中心,竭心尽意,不敢有所怠慢。”
嘉伊撒摆摆手,一双眼睛盯在舒莞宁身上,上下扫视着,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神,让她心中打了个激灵,非常地不自在。
“我在想……”嘉伊撒微微眯着眼,“今日一个科律耶王子,要我把你送过去,明日再来个国王、首相政要什么的,我又有多少的首侍女可以送的。”
绕了这么多的圈子,这个话题还是没有避过,也是,说开了也比心中有个疙瘩的好。想到这里,舒莞宁紧张又哆嗦的心反而放松了一些。
“在圣所,是我说错话了,其实我一点多不想被送出去,我反而是想……是……啊……”
猝不及防,在舒莞宁还在努力急切地想怎么组织语言恰当地把这个问题阐述开,身上一紧,一拽一压,那风一般的速度和刚劲的力量,让她一下子就贴到了一旁的墙壁上,而始作俑者自然是嘉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