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飞讲课的时候,他已经在扒拉自己能用哪些东西做咒物了。
他手里的植物弄得众人眼花缭乱,有花有草有枝有桠有根茎有块垒,拿出来之后,还会被他稍微加工一番,没多久就积攒了差不多三斤,仍在地上,看上去像是一包中药。
“找个盆来。土盆苔痕更好。”谢茂随口支使。
常燕飞答应一声,张伟强就先跑出去了:“我去我去!马上回来!外边有花盆!”
谢茂施咒的方式和常燕飞家传所学完全不同,他看得都快哭了:“老大,您这是真的懂了吗?”
和我从小学的完全不一样啊!我跟你说的,好像也不是这样吧?虽然都是圆圆的盘子滴溜溜地转,可是,我跟你说石磨,你去搞了个摩托啊!
谢茂已经把咒物准备好了。他胸有成竹,并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剩下的只是完成。
张伟强没回来之前,他还打了个电话,问丁仪:“什么时候走?”
“晚上十一点。机票和护照会送到你手里。”丁仪那边似乎很忙碌,声音嘈杂,“你要带常燕飞一起走?”
谢茂直接挂了电话。
他不止要带走常燕飞,还要带走容舜。把容舜留给宿贞这个疯子,天知道她下一步会干什么?
“晚上十一点飞伦敦。能走吗?”谢茂问容舜。
容舜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总共“拿”了十二个国家的护照。这其中当然用了不合法的手段。他没有说自己的详情,只点点头,说:“可以走。”
“有件事你去办妥。”谢茂吩咐。
他打算把衣飞石放在随身空间里偷渡到伦敦去,为了不让宿贞跟来捣乱,需要伪造衣飞石的行踪。
他们去伦敦,再给衣飞石买一张去纽约的机票。相关后续由容舜去办妥。——这对常年干安保工作的容舜而言,故布疑阵非常简单娴熟,他们拥有一整套经验。
张伟强没多久就抱着花盆进来了,身上还沾着土,差点被护士轰出去。
谢茂把所有咒物放进带着青苔痕迹的土盆中,牵过衣飞石的手,说:“对付她,要用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