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颜并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出声安慰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直到红俏终于哭够了,历颜才从袖中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红俏红着脸擦干眼泪,捏着被自己弄脏的帕子,不好意思还给历颜。 历颜看出她的拘谨,笑道,“送你了,你收着吧。” 红俏感激的行了一礼,道了声谢,才将帕子叠好,细细收进怀中。 见此,历颜这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红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奴婢的确是背主了。” 红俏说这话时一双眼死死的定在历颜脸上,不愿意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心里却害怕的要命,生怕在她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哦?” 历颜眉头一蹙,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见此,红俏觉得心中猛的一痛,觉得自己辜负了历颜的信任。 就在些时,却见历颜忽然眉头一展,反而呷着一丝笑意道,“我还以为你该知道,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红俏有些不解她这话什么意思,一脸迷茫的看道历颜。 “我想听,你为什么背主,或者是什么促使你背主。” 历颜不是那种古板的人,甚至她骨子里深受上辈子记忆的影响,并不认同这个时代一些盲从的观念。 更坚信凡事有因才有果的理念,更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红俏万没想到历颜问的竟是这个,在她心中奴才就是奴才,不管什么原因,背主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不过,这次红俏到是一五一十将深埋在心中的一年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只是说到最后,也不曾透露半点前主子的身份。 说到底不过是一出狗血的后院嫡庶之争中的牺牲品罢了,而她也不过是不肯昧着良心说谎,帮主子构陷他人,倒至了主子谋划许久的如意算盘落空,这才被安了个背主的罪名打了一顿发卖了。 历颜说了信她,自然是会信的,而在红俏说这些事的时候,历颜却一直在观察她,她前世对方面颇有研究,还曾得过名师指点,通过微表情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还是难不到她的。 待红俏说完,历颜便让她去唤掌柜的进来。 与他谈了红俏的卖身银子,竟比之前那些未经调都的丫头还便宜两成,最终仅付了十五两银子,就连去衙门过户的事,也是由伢行的人代劳的。 历颜付了银子,等红俏去收拾东西的功夫,掌柜的便将手续办妥,将卖身契双手送到历颜手中。 等她带着红俏出了伢行,才不过刚刚午时。 瞧着她手中不大的包袱,看着也就能装下一身换洗的衣裳,想了想历颜便带她走进一家布庄,选了两色可裁两身衣裳的粗布。 眼看着天气渐凉,历颜选的是较厚实点的布,正好可以裁了做秋衣。 估摸着红俏的身量,让掌柜的放着点裁,多出点料子,刚好给她做双鞋。 选好料子,历颜才转身问红俏道,“你自己会裁衣做鞋吧?”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