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曜沉沉地问,“只要我跪了,你就能放了她?”
卢瑟夫耸了耸肩,“对啊,我说到做到。”
沉曜说,“好,我信你。”
郁笙听到沉曜的回答,一脸不可置信,她全身无力,手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她只能声嘶力竭地喊,“不要,沉沉,不要这样……”
但是沉曜的双腿还是一点一点地弯了下来,他甚至没有多少的犹豫,直接朝着卢瑟夫的方向弯了下来,虽然他跪下了,但是他的脊背依旧是挺直的。
而这一副模样,更是刺痛了卢瑟夫的眼睛。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他们都是沉哲的儿子,他只能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腐烂,散发着恶臭的暗处,像是见不得人一般,而沉曜,却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年纪轻轻就已经事业有成?
凭什么他这么骄傲?
他就要毁了沉曜的骄傲,让他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彻底地毁了他!
卢瑟夫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跪下是这样的?”
郁笙的脸色已经变了,但是沉曜的神色依旧镇定,就像是下跪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看上去依旧和站着的时候一样,骄傲而高贵。
他的高贵像是已经早早地就印刻进了他的骨头之中,自然而然地随时散发着。
沉曜平静地问,“那应该怎么样?”
卢瑟夫冷冷地说,“上身向我倾倒,给我磕几个响头!”
郁笙听到卢瑟夫这样一个无理的请求,都被气得脸色发白。
他以为他是谁?
还想要让沉曜给他磕几个响头?到时候也只怕他福分太浅,受不住这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