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也真给贾琏作证:“大叔叔莫要错怪了二弟,侄儿敢保证,二弟绝对不知此事的。”
贾赦当着全族人老少爷们的面,一下子就哭出来了:“……不是我贾恩侯想忘恩负义,实在是我愚钝不堪,家里的事竟是都摆弄不明白……罢罢罢!这事要如何便如何,我是不管的。”
贾政的脸更红了:自己身上有多了一条僭越之罪。
贾敬就看向众人:“谁不愿意分宗,谁就去找老太太,说服了老太太,再来跟政二弟说话。只这二人说这事罢了,这事便罢了。”
谁去说?
连贾赦贾琏都事先瞒着,可见其决心有多大。谁有这个体面能说服老太太说服贾政?
就有人吆喝着,叫贾代修去,如今他属于老字辈的,跟贾母算是一个辈分的,叔叔嫂子也好说话。可贾代修自己知道,他是没有那份体面对上一个超品诰命的。
因此,这咳嗽的声就越发的密集,恨不能把肺叶都给咳出来。他儿子也机灵,赶紧上前把人往下搀扶,都快哭出来的样子:“爹!您没事吧。爹!叫您别出来的……”
得!又是一个指靠不上的。
贾芹猫在后面,就说:“叫珩叔叔去呗。不管老太太还是娘娘,都得卖珩叔叔几分面子的吧。”
众人这才恍然,怎么这么老半天,把这么一个要紧的人给忽略了呢。
于是一个个的都朝四爷看过去,这个叫‘珩兄弟’,那个叫‘珩叔叔’,一时之间,视线都对准了四爷。
四爷能去吗?
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却道:“老太太那里好说,到底只是内宅妇人。分宗不分宗的,还是爷们们说了算的。与其去问老太太,再惹的老太太心里不自在添了病症,那又是何苦呢。如今政老爷就在当面,问问政老爷如何要分宗不就清楚。若是觉得族里有不公之处,借着老少爷们都在,大家族议,能解决的便顺便解决了。这分宗之事,也就水过无痕,随他去吧。”
这话很有道理。
没错,去问老太太,老太太仗着年纪大,一时半会的给你‘病’了,你拿人家怎么办?传出去,难道逼迫一个超品诰命是好名声?何况,贾政若是改主意了,那贾母那里,自有他这个受老人家疼爱的亲儿子去说服,省了大事了。
而跟贾政对话,却又简单的多。
贾敬跟四爷的视线在空里对了一下,这又彼此分开了。
绕了一圈,四爷把话题又给重新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