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尘和顾离渊说了一夜的话。
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她就是想和他说说话。
玄璟站在窗外，看着白轻尘时而拱进顾离渊的怀里，时而亲一亲他的嘴唇。
那个开心的样子！那个幸福的模样。
他听到白轻尘不断诉说对男人的深情，看到姑娘的脸上盛满了笑意。
她一定很快乐！
她快乐就好。
至于他，已经是将死之人，苟延残喘，能够多看她一秒，算一秒。
玄璟在月光下咳血不止，疼痛沿着心口蔓延，像要席卷他的整颗心脏！
“轻轻，你爱上了别人……我不怪你。可我真贪心！竟然想多陪陪你。”
他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孤冷凄清。
男人泪落不止，所有的脆弱在那一刻暴露无遗。
他不断自言自语：“轻轻，你会怪我贪心吗？我不想死，可你想顾离渊活！那么，只能我死，他活。”
“贪心的我，还想多陪你几天，想摸摸你的手，亲亲你的脸……”
玄璟还记得，他第一次亲吻白轻尘，也是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