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的有效距离大概有几公里, 夜深时展凝锁了房门,用毛巾盖住听筒防止声音过响而打草惊蛇, 试了试机子是否可用。
展凝注意着门口, 小声说了句:“喂?小扬?”
展铭扬没能留下来,程谨言想把人支走能有百种方法, 单单一个等在外面的宋阳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展凝, 自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从这个别墅走出去。
一个人卑劣起来是没有任何下限的。
对讲机里噪音很大,干扰声中隐隐传来宋阳的声音:“展凝?”
展凝也没顾得上怎么会是宋阳回的话, 直接说:“你们现在在哪?”
宋阳:“在西边那个岔路停着, 我正跟小扬商量着去报警, 你人还好吗?”
声音断断续续的很明显, 展凝没怎么听清, 但“报警”两个字捕捉到了。
事实上她对报警这事并不抱希望, 因为程家势力太大, 根基太深,何况灰色地带太多,擦边球更是容易打,这不是硬性事件,警方也很难根据条例做出审判。
哪怕真能把人给抓了,真能将他给刑事拘留,那么几天后出来呢?是不是会变本加厉的脑抽?
这些都是未定的, 但却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展凝很迷茫, 握着对讲机愣了会神, 宋阳以为她没听到在那边又重复说了遍, 展凝刚要应答,视线扫过窗户,长方形的玻璃窗,漆黑的背景下映着一张似笑非笑的人脸。
这脸哪怕帅到飞起,在这个时间点,这个环境里也足够吓人。
展凝立马嗷了声,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从床上跌下去直接缩到了墙角。
然后就那么冒着冷汗,眼睁睁的看着程谨言开了前面的门走进来。
显然还没洗漱过,穿的是白天的正装,视线淡淡的扫过抵着房门的椅子,又转到展凝身上:“你们聊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