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学生被人害了,学生的儿子还是人给面子放水才能这么顺利,一想到这些憋屈事瞿刑的心结就更是放不下,也因此跟钟乔松到现在也依旧僵着,就是僵的很有些乱七八糟,想起人来了又忍不住会买点小玩意让顾倾杯送过去,送完得知对方没啥反应,就接着再独自生闷气,如此往复二十多年。
顾倾杯就这么带着满脑子往事回了家。
第二天到工作室他什么都没干,因为没休息好,脸色看过去也比较差。
展凝以为他是累的,还特意倒了杯水进去,要走时顾倾杯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滑捏住她柔软的几根手指。
展凝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事?”
顾倾杯摇了摇头,捏了几下她的手指后,轻轻一转变为十指相扣。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哑声说。
展凝点了点头,也没问他去哪。
车子跑上高速时展凝才问了句:“要去很远吗?”
顾倾杯:“去我家。”
“……”展凝愣住了,“啊?”
顾倾杯勉强笑了下:“带你去见我妈,之前说过的。”
展凝傻愣了会,彻底明白过来后便开始紧张:“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点准备,这样去不去行不行啊?”
“怕什么,我妈不吃人。”顾倾杯说。
展凝说:“不是啊,不是吃人不吃人的问题,你妈真要吃人我都认,就是你怎么着都得给我个心理准备啊,我紧张!”
满腹心事的顾倾杯被她这不着天不着地的模样给逗笑了,真心笑了,伸手过去下意识的又摸了下她的脑壳:“我也就是心血来潮下,你也别紧张,就见个人没多大事。”
展凝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重重的靠向椅背:“你这心血来潮也太渗人了,我以后得多防备着点才行。”
顾倾杯笑容一滞,朝外看了眼,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