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突然想起了上辈子纠缠不清的那些糟心事,有了对比才会看到差距,她开始理解程谨言当时的做法。
一切都是她上赶着,对方不过就是不喜欢她罢了。
认真说错,那个人其实也没错到哪里去。
感情的事毕竟不是牛喝水,按个头就可以的。
是她没有自知之明的强求了。
旧伤添新伤,阿姨留下照顾的时间瞬间被无限拉长。
这次程谨言作的程度不厉害,毕竟顾倾杯不在,他多少放了点心,但是偶尔想的实在狠了,就还是会想法把展凝骗过来。
展凝再过来也没了上一次的不甘不愿,情绪似乎好了很多。
她跟顾倾杯联系时并不会刻意避着程谨言,多次撞上后程谨言心中的恼火便聚集到了一个破顶的程度。
那种尖刺卡在喉咙里的不爽感几乎让他想砸了能见到的一切东西,而展凝对此一无所知,她甚至在程谨言靠过去时会扔过来一个异常疏离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知你“没事给我滚远点”,鲜明的对比让程谨言又是难过又是不甘。
“我腿疼。”程谨言哑着嗓子说。
周日下午两人在客厅呆着,阿姨今天请假回家了。
展凝盘腿坐沙发上,跟前放着电脑在忙,这时看了他一眼:“上药了吗?”
他的烫伤有点严重,闹不好会留下大片的伤疤。
程谨言摇头:“还没。”
阿姨要到傍晚才回来,还得等好几个小时。
展凝说:“那我先给你上一轮,晚上睡觉时洗掉再让阿姨重新给你上。”
那条腿被滚水烫过,至今都红彤彤的,半生不熟的模样,还顶着些水泡,怎么看怎么有点让人反胃。
展凝将那新水泡用针给挑破,擦干净了,又耐着性子给他往上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