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回家。”
他顿觉百般滋味袭上心头,顶天立地的男儿潸然泪下,拦腰将她抱起,策马朝城中而去。
听说他亡故的妻子与她形容相似,看来果真不假,竟能瞒天过海。
只不过,她不是来团聚叙旧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黑白因果,天道轮回,他该尝些生不如死的滋味。
外面天寒地冻,苏昭不舍得她脚下沾雪,小心翼翼抱着小娘子进了房中,动作轻柔的放在榻上。
“别怕,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娘子,你瘦了,身上可还有伤?”
他半跪在地,伸手抚上冰凉软嫩的脸蛋,坐在榻上的人瑟缩着,惊恐的躲开。
“我不认得你。”
她娇糯糯的坐在那,纤细的胳膊抱住腿儿,可怜巴巴的蜷缩成一团。
这是他的女人,朝夕相处,日夜相伴,她的一切早已深刻心底,此人便是沉鱼,绝不会错。
“来人,去请郎中。”
“是。”
苏昭暗觉不妙,门外的将士得令而去,须臾便将郎中找来。
她左闪右躲的不肯依,他柔声软语的哄着,好不容易才肯让郎中诊脉。
“您先前脑部可曾受过伤?”
“嗯,但是怎么伤的我不清楚,只是如今还会痛。”
她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如战鼓在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