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自己刚才也说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难道德王雍王会,淮王就不会吗?”
“大夫人多虑了。”
安逸笑了笑应道:“试问淮王怎么会冒着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和寒掉功臣之心的风险,去为一个跟他没有半分恩怨的柳家大费周章?”
柳夫人看着安逸伸出来的这根大橄榄枝,绿油油地冒着新芽叶,难免要有些心动,
只不过......
“说实在的,静远伯爷抛出的条件,着实有够诱人。但是我虽然也是个半老徐娘了,却眼不花耳不聋,德王和雍王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淮王爷呢?只有争天下之心,似乎并没有争天下之力啊。”
聪明人都是一样的聪明,蠢人各有各的蠢法,
柳夫人和楚王算是表达的一个意思,说白了就是看实力说话。
只不过区别在于这楚王是自己手里有牌,我可以选择是胡你个清一色,还是喂你一张让你胡个清一色,
而柳家呢?最多也就是抽冷子杠一张吃一口,瞅准了只要不点炮等着对家赢钱鼓掌叫好就是了。
就在此时,安逸突然抄着大袖子走到牌局旁边,从袖子里掏出俩九筒偷偷的塞给了柳家,还一脸神秘的低声告诉你其他两家是什么牌,
这一下子柳家瞬间就不一样了,还特么鼓掌?鼓什么掌?老子*珍珠翡翠*,还看,看什么看?掏钱吧!
所以看准了这个心理的安逸,对于相同问题回答是可以截然不同的,
对于楚王,一板一眼你都得说的清楚,
而对于柳家,只需要反问这位大夫人一句:“除此之外,夫人以为柳家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就足够了。
柳夫人没有答话,低着眼眸思踌着,
倒是安逸先站起身来,朝着柳夫人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天,我等柳家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