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
两个小校攥着钢刀,紧紧地跟在柳灿的后面,
柳灿这边一转出舱房来,就看到甲板上原本水师的人马都已经被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蹲在角落里,不少陕军的兵士正和他后面这两位一样手握着钢刀来来回回的警惕巡逻着。
完了,这下完了,
柳灿就觉得两眼一抹黑,心里是一阵苦涩,
当初自己得意洋洋的觉得借了淮王和他逸将军的东风去收拾了郑远拿下了长江水师,这一路之上自己还盘算着怎么跟淮王讨价还价把柳大夫人平安的赎回来然后脚底抹油从此蛟龙入海,长江沿岸各处港口甚至包括金陵城,在他的水师炮火之下那都是形同虚设,就等着躺在舱房里天天看着雍王和德王的使臣来给自己送银子就好,
哪成想那逸将军送他的可不仅仅是一阵东风,还是一阵龙卷风,卷的他现在是全身上下清洁溜溜,别说谈判的筹码了,就连跟淮王和逸将军上一张谈判桌的资格恐怕都没有了,
釜底抽薪,真是一点余地都没给我留啊!
柳灿嘴里暗骂着,脚下却不敢慢上半步,一直走过了码头上了岸边,才算是停了下来,
“怎么?你们逸将军就打算把我们全都丢在这儿等着喂鱼吗?”
柳灿看着水师的弟兄一个个全都被赶到了岸边,没好气地问那俩小校。
“柳将军多虑了,帮助我们收编长江水师的大功臣,我可不忍心拿你去喂鱼啊。”
柳灿闻声望去,就看到不远处正朝他走来一行人,左右两边正是那日自己所见的淮王高慈懿和那位逸将军,
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那位淮王反而是和逸将军一样,一身素色衣袍,为首却是一个蟒袍玉带高头大马器宇不凡的模样。
刚刚被连唬带吓“请”下来的柳灿当然没有半点好颜色,而且,他用眼睛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德王高慈勋,眼珠子转了转,本这个脸冲安逸道:“逸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心效忠雍王爷,去燕子矶九死一生从郑远手上夺回水师,你竟然不由分说把我长江水师弟兄悉数赶到案上来,你难道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不成!”
很显然,这柳灿把高慈勋当成雍王了。
“哈哈哈!”
安逸听完的他的话,是仰声大笑,直到笑的那恶人先告状的柳灿心里头都有些发虚,才冲他开口道:“我说柳将军,下次你要是表忠心一定要记得先搞清楚状况,我把你这些弟兄请下来自然是有我的原因,难道见了德王殿下,你们不用远迎拜见的吗?”
“什么?德......德王?你不是.......”
柳灿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一时间血气上涌阻塞的*子都有些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