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柳彪挑着嘴角,从袖口把皱皱巴巴的黄绸拿出来给徐亮抖了抖,这哪里是什么密令,完全就是一个空无一字的黄绸手绢。
“你是......你是......”
徐亮似乎现在才恍然大悟,但是嘴里不断汩汩冒出的鲜血已经让他再不能完整的把话说出来了,身躯一歪,倒毙在了当场。
柳彪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徐亮的鼻尖,确认他再无气息之后,才自言自语的咒骂了一句:“妈的,比打仗都累,真会给我安排差事。”
然后索性手里站满鲜血的刀也不要了,转身就出了树林。
刚刚他和徐亮坐的那块道旁的石头边候着的两个小内官,也已经被人一刀一个放倒在地,前面站着一个还在擦拭自己胯刀上血迹的军士,看来这应该是出自他之手了,
看到柳彪从树林里走出来,忙一步迎了上去,拱手道:“将军,徐亮的人已经全部被拿下,我们从他的车驾中翻出了一张遗旨和一块玉玺。”
说着朝后面的士兵一招手,把那一卷大行皇帝的遗旨和一方玉玺都捧到了柳彪的面前。
柳彪一手捏着那玉玺上面的小兽,把这一整块玉璧给拎了起来,翻起来看了看,上面几个大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整个玉玺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质感,只不过下面还有一块好像是瑕疵缺角,事后用金子给补上的,看起来很是突兀,引得柳彪嘟囔着低声骂了句:“这哪个孙子给摔的这是,糟践东西。”
左右四周地看了看之后,把这块玉玺递到了面前这军士的手里,一脸正色的吩咐道:“这个!重中之重,你连夜走小路,亲自送去,不得有失!”
那军士也知道这玩意儿不是儿戏,重重的一点头,“是!遵命!”
然后柳彪又朝着他身后一指,“这遗旨给我留下,告诉所有人,再休息半炷香的时间,全军继续向王京开拔!”
“是!”
吩咐完,柳彪便又转身想要坐回到那道旁的大石头上,哪知道这一俯身才注意到,自己的暗色玄纹锦袍上染了一大块血迹,
“这个阉人,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完了完了,我这可路上没衣服换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很是懊恼的用手干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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