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才缓缓地退出了寝殿。
刚刚还凝神在书案上的崇正,听到寝殿殿门掩闭的声音后,方才又抬起了头,见徐亮已经是退出了殿外之后,他朝着寝殿右侧的黑暗处招了招手,
一个深蓝色直缀太监服打扮的小内官踮着脚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倒头拜在了崇正的面前。
见到他,崇正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并没有开口吩咐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来一方黄绸,平铺在桌案上,
随后他拈起手里的那支暗金色的御笔,在这黄绸上一行行满满的写上了镌秀的小字,最后双手捧过桌案边的那方玉玺,重重的盖在了黄绸的上面。
“起来吧。”
崇正用嘴轻轻的吹干了黄绸上的墨迹,把这薄薄的黄绸卷成了一个卷轴状,转手递给了那小内官,
小内官似乎很通透的样子,从袖口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卷轴筒,接过那黄绸之后轻轻的放在了里面,然后又塞回到了自己的袖口里。
“知道该给谁吗?”
按理来说皇上沉声开口问,你好歹吱个声吧?但是那小内官只顾着重重的点了三下头,一声都没吭,
崇正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也是轻轻的一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那小内官又遁回到了黑暗中。
殿中又重新笼罩上了夜的寂静,只有几盏明亮的宫灯,在奋力为这位老皇帝驱散这黑暗,只不过其中的一盏有些与众不同,袅袅地冒着青烟,就像是一位深宫里期待皇帝临幸的女子,不停地跳啊跳啊,孤独的摇曳着舞姿,迈开自己优雅的舞步,一步步一步步朝着书案前而去,
“阿嚏~”
没来由的,崇正打了个冷颤,不知道吸了什么到鼻子里,总觉得痒痒的。
.................
伯爵府
似乎在这个不怎么太平的时节,哪里都不是一方净土,
安欣端着一碗汤药到内宅的时候,柳思意已经是在病榻上躺了多日了。
“咳咳......咳咳!”
还没进门,安欣就听见里面柳思意一阵剧烈的咳嗽,当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柳思意正迅速的欲要将手里刚刚沾染着鲜血的绢帕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