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支:“越是凡铁,生成剑识耗时越长,但寻常修士又怎愿意为一把凡铁费心?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凡铁生识,一定会遇到瓶颈,这段期间必须由人精心照料,才有可能唤醒它的剑识。”
他见景岳有些走神,问道:“你听清了吗?”
“……听清了。”
景岳只是忽然联想到一忘以前所说,不免分了心神。
秦燕支对上景岳清澈的双瞳,不自觉放缓了语气,“藏剑阁中的剑资质不一,你手中这把剑已有剑识,只是还未被点化。若是没有这次开阁识剑,剑识始终不曾苏醒,久而久之,这点微弱的意识也就散了。今日你撞见此事,可见此剑与你有缘,便由你点醒它吧。”
景岳望着那把沉寂的青色木剑,回想秦燕支的话,更觉剑道博大精深。他握紧了手中的道一剑,心道能让凡铁生识,难度不亚于顽石成精,不知秦燕支付出几何,又有着怎样的毅力?
他对秦燕支更高看几分,当然不会反驳对方,只请教道:“秦真君,那我该如何做?”
秦燕支特别装逼地回了两个字——用心。
景岳懵懵懂懂,微微点头。
次日,景岳依旧一无所获,但离开藏剑阁时,他却将木剑带走了。
其他学生都很意外,但见秦燕支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多问。
景岳不知道怎样才叫用心,秦燕支既然不说,那一定是要他自行感悟。而他以往都是抱着剑与之勾连,现在索性形影不离好了。
于是他修炼带剑,画符带剑,走路带剑,聊天带剑……总之无时无刻不带着剑,就像身上忽然长出了一柄剑。
对此,孟善一脸同情,“我之前还羡慕你有秦真君指点剑道,现在看来,秦真君好严厉啊,把你折磨得一点闲暇时间都没有!我还是去研究我可爱的符箓吧,你的轻身符我已有头绪,等着!再几日我就去抢你饭碗!”
景岳:“那你可快点儿,要不等这种符烂大街,饭碗也不值钱了。”
孟善:“……”
轻身符以后,景岳再没遇到可以改良符箓的机会。五道真人所教授的符都很常用,原就千锤百炼,不知多少高人改良过,轻身符完全就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