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岑年握着小小的玉雕。
月色如水, 玉雕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玉的质地不错, 是好玉, 刀工却很一般。小土狗垂着耳朵,样子很乖巧,就是转刀太生硬, 显得粗糙。
这个玉雕他很熟悉。
从那个生日之后,他一直穿起红绳随身戴着。但到了最后两个月,每每触景伤情,就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玉不是最值钱的那种翡翠,是羊脂白玉, 剔透而好看。
岑年低头端详片刻,微仰起头, 轻声问傅燃:
“傅燃, 这不是助理挑的吗?”
傅燃没说话。
他站在背着月光的走廊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岑年没执着要他给个回答, 顿了顿, 又问:
“你刻这个花了多久?——傻大个?”
许多细节在此刻一一串联。
岑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说得通了, 但线索与细节团成一团,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傅燃沉默片刻, 低声说:
“半年。”
他的声音有些哑, 一边说着, 边把满手血迹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去。
背着光, 傅燃的视线温和而柔软地落在岑年身上。
“半年。”岑年点了点头, 又问, “半年,那为什么一直到27岁那年才送给我?”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到28岁那年才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