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飚看她白得发光的脸,因为缺血,嘴唇颜色淡得发粉。
他才要再劝,电话响起。
江瑟瑟默默盯着电话,良久不接,余飚无奈接起。
“喂。首长好,老板在,我叫她接电话。”
余飚把话筒递过来,目光满是忧色。
这个总是神采奕奕,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的小姑娘,一夕之间突然变得如此沉默,叫人担心又心疼。
“喂,爷爷。”
江瑟瑟接过电话,低低应一声。
“你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瞎胡闹!背后伤口崩开没?别举着电话了,等着,我马上叫老钟去接你回家。”
南光耀噼里啪啦一顿训,江瑟瑟眼底发酸,看了眼守在一旁的余飚。
余飚愣了愣,转动轮椅想推出去,却听见小女孩好听的声音委屈巴巴地撒娇。
“爷爷,我以为你也生我气,不要我了。”
余飚顿了顿,把门关好,又不放心地回来,接过她手里的电话帮忙举着。
看着宽大老板椅里小小一团,余飚这时候才记起,自家老板其实还只是个孩子,没爹没妈被收养的孩子。
“瞎说什么,爷爷平时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南光耀声如洪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没忘。”江瑟瑟小猫似的往椅子里缩了缩,像是畏寒。
“小哥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