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卿云的喜服后面还有长长的拖尾,所以才跨鞍山和迈火盆的时候,有好几个人照应着,倒也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边缘用金线绣着如意纹的常常拖尾流云一般在大红的地毡上拂过,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富丽堂皇和雍容。
秦牧用红绸引着她,一路来到了喜堂上。
因为秦文厚从宫里带回来了“佳儿佳『妇』,天作之合”的文帝御笔,所以便供奉在了堂上,新婚夫『妇』过来先给御笔磕了头,然后才进行正式的拜堂仪式。
司仪是秦文厚专门找来的,是出了名的嘴皮子利索,说话快而口齿清晰,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婚礼流程走完。
随着最后一声“送入洞房”,秦文厚高高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这个孽障,总算不曾在关键时刻出事。
新房院子在平阳侯府的位置说好不好,说话倒也不坏,胜在地方宽敞,是个三进五间的大院子,院中花木扶疏,空气中飘散着桂花的清香,就连地上也是薄薄一层碎金似的桂花,平添了几分喜气。
秦牧将沈卿云送入新房之中,全福人主持着让他用束着红绸的崭新鎏金秤杆挑落了盖头,看着沈卿云那一张涂得鬼似的大白脸,他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眼底有笑意一闪。
全福人唱起了撒帐歌,然后催着他们吃合卺酒。
又吃了子孙饽饽长寿面,得了沈卿云“生”的回答,心满意足退了下去。
转瞬热热闹闹的新房似乎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沈卿云这时才觉出有几分紧张来,讷讷地道:“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