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云了然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宅斗是女人的事，跟男人没有多大关系。
秦牧掩口低声咳嗽起来，秦飞忙给他顺气，又道：“沈姑娘，如今沈二老爷过世，您还得多守一年孝吧？”
沈卿云点头，“先母的孝期是今年出孝，先父的孝期要等到明年，叔父的孝期要等到后年……”
秦牧唇角微微一动，后年沈卿云十四周岁，虽然尚未及笄，但也可以出嫁了。
这段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倒也不长，他等得起。
“这两三年的时间内，秦、程两家总不会对你我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我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好好让自己成长起来，”沈卿云郑重说道，“原先我总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程家自始至终就没安好心，我若再一直被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被人算计了去。
“所以啊，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准备给他们挖坑，但是也不会让他们掉下去，总要等我离开程府之后，才让他们入彀，那时候，凭谁也不能想到我身上去！”
秦牧先是一怔，紧跟着便笑了起来，这样出手不留情，又不留痕迹，不错，很不错！
沈卿云这一番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这本是自己的心里话，怎么能跟秦牧说呢？因此便低头抠手指，不吭声了。
秦牧淡淡开口，“云妹妹这个想法我很赞成，因为‘姑息养『奸』’‘养虎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