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又抱了一床被子过来交给秦飞,秦飞抖开给秦牧盖上,然后给紫荆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退出。
沈卿云见秦牧即便是躺着也是呼吸急促的,喉咙间隐约有“呼噜呼噜”的声音,便想去问问秦飞他是不是有痰症,也轻俏走了出去。
秦牧耳中听着房间里再也没人了,便睁开了一双湛然有光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就在枕边发现了一本书,拿起来一看却是《大陈政略纪要》,是一本法典,眼中便闪过一道深思。
沈卿云虽然极力表现得和普通的十一二岁的少女一样,但其实她远比同龄的少女要成熟,这也是秦牧不肯将她当做一个小女孩儿看待的原因。
普通的闺秀,谁会研究法典?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正是喜欢『吟』风弄月,伤感时对花落泪,欢喜时独坐轻笑么?
再看读过的地方,沈卿云还做了不少笔迹,蝇头小楷十分工整秀致。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的确是不能被长久关在闺阁之中。
可不管是程家还是沈家都不可能让她大展拳脚的。所以当世,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让她恣意青春?
秦牧想到这里,微微地笑了,把书合上,原样放回原处,合上眼睛,安稳闭目养神。
沈卿云来到外面直接找秦飞,因为她隐约感受到秦飞的心理,直到他是真心实意替秦牧着想的,便是偶尔有些不正常的波动,大概也与这个人本身的『性』格有关,她并没有充分注意。
秦飞听了沈卿云的问话,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秦牧时的情景,真情流『露』,十分伤感,“大公子幼年间病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