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云从善如流,改口道:“秦哥哥,你这病难道便没有个名医能说出来个子午卯酉?”
秦牧心中一动,故意叹息:“即便是江南久负盛名的神医也说,没有什么方子……”
秦飞低着头暗自撇嘴,好端端的一个人,拟什么方子?吃坏了可怎么办?
“只是好生养着罢了,”秦牧被秦飞搀扶着坐下,缓缓说道,“这些年来,虽无明显起『色』,好歹也没有恶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好了,但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
沈卿云皱了皱眉,“那秦哥哥这病到底是因什么而起?”
秦牧摇摇头,“都说是胎里带来的毒气。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思虑过甚,有些伤身,生产之时又十分凶险。”
他先天的确是有些弱,后来被姐姐带着才渐渐强壮,在周氏手中差点前功尽弃,去了江南,舅父舅母悉心抚育、延医问『药』,终于将他的身体调理好,同时发现他竟然是个练武的奇才,这才不惜重金聘请名师,栽培于他。
沈卿云微微倾身,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又问:“上一回我跟秦哥哥说过,要你留意与你容貌极为相似之人,不知秦哥哥可有发现?”
秦牧眨眨眼,“我以为你找我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此事尚无眉目。”
沈卿云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的确是另外还有事。我听说,我外祖母和你们府上的侯夫人有意撮合你我?不知秦哥哥是否知情?”
秦牧捏住杯子的手微微一紧,不知如何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这个,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