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蓉的真正死因沈卿云和程月清都是知道的，可程月龄斑点也不知。但她并不怎么伤心，对程蓉，程月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如今程蓉死了，她便是府中的长女，有什么好处也该轮到自己头上了，所以心中还有几分隐秘的欢喜。
她率先提出：“难得出来一趟，也不好就这么回去。祖母和大伯母都是伤心的时候，我想给她们买点什么礼物，给她们宽心。”
沈卿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眼光不好，还是请两位姐姐代劳吧，我想去书肆转一转，买两本书。等会儿咱们还在这里会合。”
程月清无可不可，被程月龄拉走了。
沈卿云看了紫荆一眼，“去哪里？”
之前紫荆跟她说秦牧想见她一面，跟她商谈接下来的一些细节，总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机会不是来了？
紫荆辗转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小茶馆，领着她上了二楼，进入一个雅间，门一关，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沈卿云抬眸一看，秦牧已经到了，比之前在船上见到的时候好像长高了一些，但还是那样的苍白瘦削。
她屈膝行礼：“秦家哥哥。”
秦牧微微一笑，小丫头变化也不小，个头窜高了，容貌也张开了一些，已经有了少女的模样，那一双浸润着江南烟雨的眸子里，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让人见之难忘。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然后亲手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