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姑娘问谁的心眼儿比较多,办事比较灵活、能说会道,奴婢倒是知道一个人,便是三等里头的如意。她来了时间不长就跟这府里的很多人混熟了。
“有些时候,锦屏姐姐知道的事,也都是她学回来的。不过她也有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杆秤。”
沈卿云心中一动,便道:“那我倒要考验一下了,你让如意去打听一下,今儿晚上老夫人起夜几次,喝了几回水,是谁值夜的。明儿早起让她来回话。”
珠儿恭声答应,看到沈卿云没有别的吩咐才告退出去。
锦屏继续进来服侍沈卿云拆了头发睡下,自己躺在脚踏上值夜。
沈卿云没有矫情地不要人值夜,也从未跟丫鬟们说过什么“人人平等”废话,在她看来,入乡就要随俗,若是她标新立异,说不准便会被什么样的卫道士提出来当做异类处理了呢!
生命可贵,她可没有拿命当儿戏的兴趣!
当初在秦家的船上不要人陪伴是因为她刚来还没有梳理清楚,另外一点就是不能太不拿自己当外人。
最近锦绣在程府蹦跶得还挺欢,之前程苏入狱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如今程苏回来了,虽然在外的职务丢了,可还是安国公府的世子,所以锦绣忙忙又扒了上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沈卿云觉得这个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是招废棋,所以就动了心思,把这一步棋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