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程月清才说道：“在人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沈卿云微笑颔首：“不错，这才是正途。而且，是怎样的人前，也得好好筹谋一番。你可知道你的祖母最看重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程月清不需要反复思量，直接回答：“祖母最看重的是程家的家世。她做梦都希望程家能够恢复往日荣光……可是往日到底有怎样的荣光，我却不知。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程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可祖母还总是以名门望族自居。”
“对呀，”沈卿云循循善诱，“既然你知道你外祖母最爱面子，那么便让程蓉在外的时候令程家颜面扫地，那时候便是你祖母再看重程蓉，也不得不放弃她了。”
程月清的心砰砰直跳，再看沈卿云的时候眸中便装满了敬畏，她可实在没想到，沈卿云看看十一岁，竟然就有这样毒辣的心思，这是摆明了不给程蓉活路！
这事得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到这一点？
沈卿云察言观『色』，嘴角『露』出一抹讥诮，“三姐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可怕？”
程月清有一瞬间的慌『乱』，也没料到自己心中所想竟然也会被她一眼看穿，嗫嚅道：“没……没有。”
“有也没关系，”沈卿云淡淡说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要对我起坏心思，就别怪我百倍千倍奉还！你且想想程家要对我做的事。”
程月清默然，程家竟然要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下黑手，完全不要脸面了，又怎么能怪人家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