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清不由抬了抬眉『毛』,“紫荆姐姐是南边的人,没想到竟懂得这么多!南边不是很少下雪么?”
紫荆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奴婢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南方也的确是很少下雪,便是偶尔下那么一两场,也是落地就融化了。不过奴婢之前的主家,李老爷是北方人,奴婢曾经无意中听他提起过如何处理冻伤。”
说话间白芷已经去外头端了一盆子雪回来,紫荆蹲身,亲自帮着程月清把手搓热,看着小丫鬟兑好了温水,才缓缓站起身来,叮嘱道:“三姑娘一会儿还得用香膏仔细涂手,也得搓热了才好,若不是落下什么病根儿,往后指节粗大,可就美玉染瑕了。”
程月清点点头,“紫荆姐姐,我只跟沈妹妹道谢,委屈你了。”
紫荆抿嘴笑道:“奴婢是姑娘的奴婢,奴婢做的事情自然都是姑娘首肯的,三姑娘这么做合情合理,不过奴婢觉得,既然是姐妹,就不必那么生分。”屈膝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程月清低下头去,姐妹?让她在冰天雪地里受冻的可是她嫡亲的姐姐!
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素来不争不抢,却不知何处惹了她不痛快,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磋磨自己。
紫菀小声说道:“姑娘,大约是大姑娘看您和沈姑娘走得近了,心里不舒服呢。”
程月清登时明白过来,程家上上下下都想着如何谋夺人家沈家的家产,自然是处处都要下功夫的。
前儿祖母还把她叫过来暗示了一番,如今……
她不禁苦笑,轻声慨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很多人就是看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