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却紧紧抓着他不让他走:“我现在不想吃饭,你别走好不好?”
这下语气里不全是害怕了,还带着点撒娇。
这是她高中时最会的本领。
人仗着被爱,为所欲为,恃宠而骄。
苏岸与她对视半晌,难得妥协,搁下水杯后解了睡袍,躺进被里。
易胭一下子钻进他怀里,苏岸顺势把她往怀里搂。
从苏岸回来后,易胭没有问他什么,关于两年前抑或这两年之间的事。
她贪心自私,第一时间想抓住他,与他温存。
只要他回来了就好。
两人肌肤相贴,苏岸体温比她要高些,易胭枕在他臂膀里。
这一切恍如梦境。
孤寂的六百多个夜里,她卑微奢求的近乎不可能的人,真的出现了。
而她在他怀里。
“苏岸,”易胭轻声,仿佛怕打碎梦境,害怕只是自己梦了一场,“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顿了一秒,她道:“我醒了你会不见吗?”
几乎她话音一落,苏岸嗓音便从她头顶上传来:“不会。”
还是如以前一般,嗓音冷淡。
但却让易胭感到心安,她又往苏岸怀里钻,鼻尖顶在他肌肤上,鼻息轻氲。
“苏岸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