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老子骨头硬着呢!”廖师伯顿时精神了起来,“别看老汉我九十一了,江湖上那些后辈,哼,差得远呢。多少事,还得我们这些老将出马才行啊。再说了,墨者的脚要丈量天下,才能将墨家的精神传遍四方,整天呆在家里能为墨家做个屁的贡献?”
宋慈音:“我以前在山里面清净两年,又碍你的眼了?”
“啊?我……我没说你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给我闭嘴,不许开口了!”宋慈音又下了禁言令。
梁师叔适时起身告辞:“我们就回去了,你们师徒俩也多唠唠。”
秦尧一愣:“开什么玩笑,跑二百里地过来饭都不吃……我真没生廖师伯的气,真的,其实我觉得师伯挺有意思的,我们爷俩能谈得来。”
算是真心话,因为秦尧知道老年人喜欢唠叨抱怨,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梁师叔笑了笑:“不是不待见你,是我们习惯了。别说跑两百里,就算两千里也走得。以脚丈量九州,这就是我们的余生。至于说风餐露宿,更是我们的日常,满桌子珍馐反倒吃不习惯的。”
秦尧:“那我就把饭菜做简单点。”
宋慈音说:“算了,让他们去吧。墨者就是这样的习性,他们心领了你的热情就是了。”
可以说这两位前辈是一对老脑筋吗?太古怪了。
两位老者还是走了,秦尧一直送到小区外,心里头觉得挺不是滋味的。这大过年的,就喝了两口热水,这也太过意不去了。
……
“之所以请他们两位来,也不仅仅是因为让程序严格。我宋慈音要收徒,谁也管不着该怎么做。”宋慈音说,“所以说了,是为了让你熟悉一下墨者的收徒规程。而另外一个目的,也是让你接触一下真正的墨者,慢慢适应我们这个看似另类的群体。”
仅仅是“看似”吗?其实骨子里也很另类好不好。
宋慈音:“你觉得他们‘土’吗?”
秦尧也没睁着眼说瞎话:“梁师叔还好吧,廖师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