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绍扬跌跌撞撞进来,红着眼,抓起酒壶干了一大口!
壮胆。
“是…猫叫。”
这很荒谬。
哪国的主君都不会在议事的地方放酒,偏偏他这样做了。
他还被一只莫须有的猫侵扰了。
他评价“它”无孔不钻。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但没有一个能把那个声音赶走,那只猫日夜都在他附近叫唤,却没有人能抓到它。
大家从怀疑它是否存在,到相信它不存在。
为了这只猫,他甚至首次动用了极恶司,那群武艺高强的家伙其实很轻易就接受了他,据说是厉千秋曾经吩咐过的——他,哦不,她,像是早就在策划自己的死亡,所以把每一笔遗产都交代得很清楚。
那些人敢以人头保证,宫里绝对没有猫。
可它还在叫。
一开始,邺绍扬想,这样也好,他惦记着这只猫,就不会分心去想苏苏的下落了,不用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更不会再想起他愧对的那个死人!
渐渐的,这猫叫声反而成了魔障。
它一响起,他最不愿想的东西就会接连冒出来!
一遍又一遍。
这是寄生在他良心上的一块疮疤,铲不掉,赶不走,还在继续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