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是御兽苑里精心养出的小家伙,爪子还算干净,挠一挠也不碍事,明天估计就好了。
秋雁见她这样不重视,更着急了,把门口的宫女太监轰远些,关了殿门,又跑回来苦口婆心地劝,生怕这事被谁的眼线传出去,那她刚回宫就又落了个把柄!
“好了,我心里都有数的。”兰疏影这才懒洋洋地放下药,水眸中挂着嘲讽,“就算本宫什么都不做,她也有的是法子往我头上泼脏水,还差这一点吗?”
秋雁哑口无言。
是啊,太后为人阴险,如果不是在行宫里反思了好几个月,她们也想不到之前是被太后坑成那样。
太后最了解深宫之中怎么置人于死地。主子已经在她手里吃过不少亏了,如今连陛下的爱重都没了,拿什么去抵挡太后啊……
秋雁越想越难受。
她们说的话全都进了闻玄望的耳朵。
听见“太后”这个词,它无意识地抓挠几下,很是反感。
而后面秋雁说到了泼脏水,这个说法让闻玄望想了更多,他往锦被里面缩了缩,心想,皇后似乎因为他那位养母受了不少冤屈。
如今的他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猫,没有人会对一只猫产生防备,正好让他有机会听到更多真话。
那些作为君王的时候听不见的话。
秋雁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豆青色的褥子,坚持要把猫身上盖着的金丝被换下来。
宫里对颜色也是有严苛规矩的,譬如皇帝陛下用明黄,而次一级的金黄色只有嫡子才能用,哪有让一只小畜生享受的道理?
闻玄望听着这句“畜生”,气得牙痒痒。
唰,亮出没完全发育好的指甲,在藤条筐上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