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不想自己成为累赘。
如果把她换掉他们就能稳赢，那她甘愿成为坐在替补席为他们鼓掌的人。
即使替补上单的光芒盖过了她，即使她从此被换到替补席上，只要能赢，她也认了。
“要找理由的话，想要战术轮替，或者身体不舒服，不是更有说服力？”陆衍冷‘啧’了一声，或许是因为眸中没有了平日里的笑意，反而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可步谣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该强硬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会手软。
“如果你是想要逃避，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会拖累我们，换了替补就能稳赢，还是算了吧。”他冷嗤了一声，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她：“别说心态崩了，你今天就是一秒送一个人头，给对面当卧底，疯起来杀队友，你也得给老子坐这儿，一局比赛都不能少。”
“可我已经拖累过你们一次了……”步谣低着头，一说话泪意就又止不住了，含糊不清道：“如果因为我输掉了比赛，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她哽咽着，绵软的声音里带着些鼻音，听得陆衍心里泛起了一阵酸，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可是他没有。
他的手在身侧握了握，只低声问她：“你这辈子就只打算打这一场比赛？拿这一次冠军？还是说你只是我们战队雇来的临时上单？”
步谣都被他问懵了，眨巴着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把头低下去。”陆衍冷喝了一声。
步谣于是又乖乖把头低下去，像一个乖乖挨训的小媳妇。
陆衍：“……”妈的，瞬间舍不得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