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的一个人托付自己的秘密,要安全得许多。
“实不相瞒,我昨晚,见过迦叶先生了。”她没对萧易寒说的话,却愿意和燕白说,没有太复杂的理由,就是因为燕白与她是泛泛之交,知道了这些秘密,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坏之说。
而萧易寒,却是不能的。
燕白看起来并不感到意外,悠悠接话:“她和你都说了什么?”
“你应该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云歌辞看了他一眼,尔后把目光落在了街对面的客栈,客栈上幡旗招展,一派喧闹。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逆天改命,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执冥自是不用说,易寒,同样在劫难逃。”
这句话几乎把迦叶先生说给她听的都概括了,便是这么一句话,已经让她一颗心揪了起来。
“最坏的结果呢?”燕白问。
“暴病而亡,或心智大乱,疯魔成妖,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算不上好。”云歌辞目光凝滞,有些失神。
萧易寒变成哪一个样子,都不是她敢看到的,要是他真的成了这般,那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去看。
她的话落下,燕白沉默了好长的时间,拿着竹夹漫不经心地搅弄着茶水,轻叹声:“天命不可违,由来皆是,这些话,我好久以前便和他说过。”
燕白认识萧易寒的时间,在云歌辞出事之前,只是那时候,他和谢容华一场痴缠后,郁郁难以开怀。
对世上的事情,再难以有多少的心思去理会,带着那个孩子回了蓬莱岛,云歌辞出事之后,他是知道的。
也知道,萧易寒一定会去寻他,他们在蓬莱岛上见过一面,那时候萧易寒正准备上穷域之巅。
他委婉地劝过他,可男人哪里是他说得动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问了他通往穷域之巅之法后,便义无反顾地走了。
云歌辞难受不已,端起茶杯来猛灌了一口,忽然起身,朝着燕白深深地跪了下去,双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