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王为了此次大战,三番两次欲要上蓬莱岛求那人出山,你此去,大军行前,派遣先锋先行,阻断北胡王去往蓬莱岛之路,此次大战,必胜。”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慢到她都能清楚地听到他浑厚的声音里浓浓的哑音,似是染了疾。
后来她听说,那几日他的确在病中。
只是她当时,心存着对他的忌惮和疏离,半点不肯有关怀之心,只是将他所说的话记住。
她年少成名,却到底是比萧易寒稚嫩许多,他多年沙场征战,通晓战场多有变化之事。
心中对策,他自是可以应对自如。
不管对萧易寒的心思如何,她对他的敬佩是真真实实的,他说的话,一向都能解了她的心知所忧。
那一次也没有例外,萧易寒说的是对的。
北胡王的确是亲自去了北海之边,欲要上蓬莱岛,只不过是,她派出去的人终究没有派上用场。
因为,蓬莱岛那地方,海上常年浓雾缭绕,经年不散,派出去作为先遣探路通往蓬莱岛的船只,或是在海上迷失方向,便是遇上风浪倾覆。
没有一次可以成功找到那一处海上仙境,蓬莱岛。
战事吃急,北胡王不得目的,便扫兴离去,那一战,与她全力一搏,最后兵败而归。
归为了大周属国,那北胡王估计这些年里,该是万般郁郁不得释怀。
事过了十几年,若不是听雨今天提起这件事情,她是想不起来这一茬事的,想来当年,萧易寒说的,便是这燕主狂生。
想起这件事情,又牵动了她心中那条疼痛的经脉,那些年里,萧易寒事事为她周全。
而她连他的身体抱恙,一句关心的话都吝啬说。
往事一桩桩想起来,她当真要骂自己一句,忘恩负义,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说来,她多有活该。
“对,就是燕主。”听雨接着说:“燕主狂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谁都没见过,虽然传说中他可解百毒,运蛊之术更是绝顶,可奴婢也不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