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过,也累了。
“天道如此,为何不肯与天一争?”云歌辞恼她不争,又惜她悲苦,这是另外一个云歌辞。
她咬着牙,赤红了眼:“如今的我,偏要和天一争。”
“所以你是云歌辞!”
这世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和云歌辞一般,敢和上天叫嚣:“而且,你有佛冷。”
她的锦生,太过于悲苦,她再不忍心看他为她,多做煎熬。
这辈子,欠他的太多了,如此就好了。
倾城公主把那鸳鸯带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收入了袖间。
扶着听雨的手站了起来,又仔细地把自己的衣裙整理服帖,这才缓缓跪倒在云歌辞的跟前。
女子颔首跪拜,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大礼,虔诚乞求:“我此去认了罪,你便是自由身,还望王妃能成就痴者心愿,我想见锦生一面。”
“三年不见,我想他了。”
想得撕心裂肺,长夜辗转难以入睡,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酿成了深情苦海,把自己淹没。
这人间,容不得她半点情深。
到底是一个可怜人,云歌辞心中唏嘘,难以拒绝,低身把她扶了起来,点头答应:“你去吧。”
倾城公主含泪垂头,转身在铜镜前坐下,执着眉笔细细为自己描了眉,哝哝软语:“锦生最喜欢为我画眉,他说过要为我描一辈子的眉的,很快,我们就有一辈子了。”
听雨哭得越发凄惨,眼泪不断滚落,暖阁内很安静,她的哭声显得格外的凄凉悲惨。
她应是无能为力,阻拦不了倾城公主必死之心。
怎的不难受?
“王妃,我还有一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