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无喜无悲,一路继续前行,渐渐地,他的上的无相之气开始消散,褪去一伪装,恢复为本之貌。
他那魂珠在一瞬间亦变得圆润自如起来,丝丝清凉之气从外界而来,不断修复填补受损之处。
“叔,你看那人,好奇怪。好似一幅画卷,这天地都是他的背景,而他则是画卷之中色彩最为浓厚的一笔。”
“哪里有人?你个混小子,不好好给我背剑谱口诀,在这里和你叔耍花枪,罚你出剑一千次,否则不准吃晚饭。”
小路之上,有叔侄二人背负行囊,快步而行。在天黑之前,他们要赶到前面的兰陵渡,坐那最后一班船渡河而去。
“奇怪,刚刚明明有人的,一下子哪里去了?”
少年不过嘟囔了一句,便马上吃了个板栗,赶紧背到,“用剑之道在乎。。。”
丁易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之中,虽未见到这叔侄二人,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了二人,“听到”了二人的话语,这种一种很奇怪的经历。
在不知不觉之中,前面的大河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从那种奇妙之中悠然转醒过来。眼前的一切之物在他眼中似乎皆是蒙上了一层薄纱,不复先前那等自然鲜亮之意。
“兰陵渡!”
在他眼前,有间修补了不知多少处的旧房坚强地立在渡口之处,其上挂着一块已然退了颜色的木牌随风飘dang),上面那兰陵渡三个大字却是依旧清晰明亮。
“客官,现在离渡船到来还有一段时间咧。近夜风寒,不如进来喝杯水酒暖暖子。”
旧屋大门在刺耳的咯吱声中打开,探出小二的半个人来。他上那抹布,油光发亮,不知擦了多少桌子而未曾清洗过。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只恨我生君已老,断肠崖前忆故人。”
此此景,却是让丁易莫名想起了这句话。
或许渡口本就是离别之地,多多少少带了些悲之意。
他踏步上前,进了这旧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