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云坐下喝了口茶, 睨了黄瑜一眼, “什么案子?”
黄瑜歪着脑袋,思索着咂了砸嘴,“没灾没难没出人命, 不是什么大案子。”
“那还能惊动你副指挥使黄大人?”陆慎云边脱手套边道, “你不是一向混吃等死的吗?”
“我这儿不行,”黄瑜指了指自己的一双腿,又指了指脑袋, “但这儿勤快啊。”
“方才听弟兄们说起, 我总觉得这事有那么点怪。”说着, 他将那幅图案递到陆慎云面前,“你看看这图案, 像什么?钦天监监正张大人门口,有人半夜用羊血画的。传开了,都说是什么上天的启示。”
陆慎云皱了皱眉, 接过他递来的纸,看了看上面的图案。
黄瑜解释道:“这图案, 上面一个圆,圆中有一点, 像是个‘日’字。下面是个‘太’字, 合在一起也不成个字。你说,这什么意思?”
陆慎云沉吟了一会儿, 才抬起头来看他, “你方才说, 是用什么血写的?”
“羊血啊!”
不是猪血,不是狗血,是羊血……
*
与徐斯临用完膳后,青辰先回了家。
沈谦今天还动不了,只能养在徐府里,她担心夜里他有什么不适,就答应了徐斯临的邀请,在他家住下。
回家安顿好了老沈,带了两册书,青辰便回到了徐府。
沈谦一直昏迷不醒,李时珍在晚膳前过来给他一些伤口又上了点药。徐府的下人们不时过来添碳斟茶,青辰怕麻烦他们,只嘱咐他们搁下木炭和茶壶即刻,她可以自己来。
上了灯后,她搬了把凳子坐到沈谦的床边,一边照看他,一边就着烛火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