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之人忍不住高呼少年姓名,一时间,武斗场内一切声音都遭“剑无雪”三字压过。
剑无雪神色依旧、不起波澜,他反手收剑,淡淡对黄乔松道:“劳请遵守比试前立下的罚约。”
言罢抽身,拂过衣袖,往远处高峰而去。
黄乔松面色沉得吓人,目光如鹰,直勾勾盯紧剑无雪背影。
高峰上,亭台中,茶仍温热。
谢厌不慢不紧饮过一口,偏头问陆羡云:“二月初二,你与少年那场比试,是否真旧伤未愈?”
“传闻有误,我未曾受伤,剑师弟乃凭自身实力胜过我。”陆羡云道。
不骄不躁,君子端方。
谢厌笑着打量陆羡云,做出如是评价。
下一瞬,他泼掉盏中茶,收起茶具,对步回风道:“是时候去领我们赢的钱了。”
步回风摸着下巴,神情严肃:“老大,你的三万两变成了十五万两,对面押黄乔松赢的,总数不及一半,我估摸着这钱可能拿不到手。”
“哦?赌局何人所设?”谢厌撩起眼皮,不咸不淡道。
步回风:“论道台风入松长老身边的小剑童。”
谢厌眉梢一挑:“那便找这位长老要。”
步回风一点都不想和论道台的长老打交道,哦,不只论道台,整个神都学院的长老都不想。
他面上露出迟疑,但见谢厌仍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忽然想起这人的身份,心里总算有了点底气。
“好,咱们去!”说罢推起谢厌,往不远处的传送阵行去。
几人恰巧遇见从传送阵出来的剑无雪,少年极其自然地从步回风手里接过轮椅,问:“打算去何处?”
“去拿钱,随后回扶疏城,到城中最大的酒楼吃上一顿。”谢厌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