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归现状,似乎一切都从没发生过,又似乎一切都发生过,就像此时蔚蓝天空上那一丝半缕薄云,难寻踪迹。
书生正捧着几卷诗书站在大街中间。
这是书生刚从名家大贤那里借来的名迹,书生觉得自己看了它对于科举肯定有大大的裨益,他早已对此梦寐以求了好久。
书生谨慎的看了看大街左右,仿佛觉得会有人来抢了他的似的,将它夹在自己的衣服内层。
旁边卖猪肉的大叔见状骂骂咧咧道:“神经病。”
书生不以为意,见四下无人后,才开始将书逃出来边走边读。
书生看的很认真,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错道了,迷路了,他走到了胡同堆里。
书生在胡同里乱转,盲目的在里面转了几圈,还是没找到出口,但是他却看到了另一个人,是邮差李然,他正侧对着自己坐在一个桌子前。
书生缓缓靠近,正要打招呼,却被眼前所看到的画面愣住了。
邮差正一边吃着自己给妻子准备的小吃食,一边在模仿书生娘子的笔迹写着信:
“你在干什么?”
邮差被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看到书生才明白了。
邮差求饶道:“饶命。”
书生怒不可遏:
“你还敢说饶命?”
书生停顿了一下。
“怪不得我从去年底开始就觉得信有些反常,原来一直都是你在写信,你居然为了这些吃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真是枉为读书人。”
邮差试图辩解道:
“这事可不能全怪我,不是我不想送,她可早就因为家中出现意外而死了。你想,人在这种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哪有不贪的?再加上我家最近的情况你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母亲她——”
邮差还在嘟囔着,可书生已经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