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放下茶盏,“老夫一生钻研医术,对于儿女情长之事,短一根筋。否则当年也不会什么也不做了。如今去问他,有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有缘无分而已。”
云迟看着他,“若是本宫想神医去问上一问呢?”
天不绝烦闷地说,“老夫就知道,进了这东宫,就是跳进了坑里,老夫这些日子可没闲着,太子殿下这么使唤老夫,老夫本来能多活十年,却被你累的少活了,这笔账怎么算?”
云迟道,“本宫给神医养老。”
天不绝哼了一声,“当年,小丫头劫了我救花灼,也说给老夫养老,如今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你们年纪轻轻的,不向生,整日里想着共死,老夫信你有鬼了。”
云迟淡笑,语气轻浅,“是吗?本宫说话算数,就算本宫不在了,也安排好给神医养老的人。”
天不绝“嘁”了一声,摆手,“罢了,老夫可用不起太子殿下给老夫养老,老夫虽有一身医术,但在太子殿下面前也不敢托大。老夫虽不乐意见那武威候,但既然太子殿下让我去见,稍后我便去见见那老东西吧。”
云迟拿起茶壶,将他喝了一半的茶水亲自满上,“有劳神医了。”
天不绝叹了口气,“还有吗?索性一次说了,老夫若是知道当年自此被小丫头缠住再脱不开身,说什么也直接抹脖子落个干净,如今倒好,日日操神辛劳。”
云迟笑了笑,“倒是还有一桩,本宫想知道,神医给苏子斩解寒症时,可有发现他身体还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天不绝一怔,“这话怎么说?”
云迟看着他道,“神医想想,就是本宫说的意思。”
天不绝皱眉,“你先与老夫说说,什么叫做异于常人之处?就跟颜丫头一般吗?”
“可以这么说。”云迟道。
天不绝摇头,“没有,他身体有自小从母体带的寒症,每日里折磨的不成样子。要说异于常人,那就是比寻常人心性坚韧,那份苦,不是谁都能受的。颜丫头有天生的癔症,不过她的癔症因是心病,是云族的魂咒,老夫对云族灵术一窍不通,把脉也把不出来,若你的意思是苏子斩也有的话,那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云迟闻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