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安全的办法就是逃走,而逃走不免前功尽弃。
侯三听声越来越近,急道“走,明日在想办法进城”
慕雪行如同木雕凝立不动,他不是被吓呆而是不能走,人虽不动脑中思虑却是在急速飞转。
慕雪行道“现在城门已关,他如此彻夜赶路,北王肯定知道他今夜必到,门已经给他留着,明日才进城我如何寻找说辞?说是我赶路累得紧,歇一晚在进城?”
慕雪行的确不能这么说,议和事关重大,身为使者哪敢如此怠慢。
落,落的是雨,雨由小渐大,慕雪行神思一转有了主意,慕雪行道“你带尸体走,我自有办法”
侯三呼吸紧促道“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一地血迹你要怎么解释?”
慕雪行当下捡起使者长剑,往右臂一划,鲜血不住往下淌,雨幕越发倾盆,地面积起水,慕雪行臂上鲜血混入积水与使者先前血『液』混合,哪里还能分辨出来血是谁流。
侯三一看已是明白,笑道“真有你的”
侯三当下扛起使者尸体蹿身入林,慕雪行见侯三已走苦笑道“明天得发发脾气,也算帮东朝长长脸”
慕雪行往积水躺下,装成重伤昏『迷』。
北铃骑马蹄沉沉踏水而来,来骑十人,领队之人是方墨,方墨为北铃骑副统领。
“吁。。”方墨将马拉住,马耳后铃铛响停,战马嘶鸣一声极不情愿止步,身后骑兵亦是将马拉住。
雨势隆隆作响,方墨长长睫『毛』沾着水滴,看一眼昏在积水中的慕雪行道“去看看”
身后一骑手下马上前查看,骑手一探慕雪行鼻息回报“方统领,此人还有气”
骑手转眼在看马腹蛇皮囊一眼,当场一惊“那是蛇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