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 我其实早早就想娶你。
徐子越说,他早就想娶她。
是什么时候, 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苏文卿不知道, 也不敢去想。
除了爹爹娘亲外祖母,从没有人对她说过她也是个极好的姑娘,更何况是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心口一点一点漫上来的不知是什么,有不可置信,有欣喜, 还有无法忽视的抗拒与失落。
但是无论徐子越说些什么,苏文卿却始终不能应了徐子越的话。
徐子越说他想娶,她却是不能嫁, 无论徐子越再如何说, 苏文卿却始终摇头,“表哥你也许只是一时...一时看错了,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有心疾,大夫说过我没有几年可以活了。”
“我也与你说过, 心疾不是不治之症。”
别人的心疾或许不是, 而她的一定是, 当初死亡那一刻的感觉她仍然记忆犹新, 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几年。
徐子越轻声道,“你不必这么紧张, 也不用如此快的拒绝, 如今我没有功名在身, 自是不会贸然提亲。只是文卿可否答应,在我提亲之前,不要应了其他人的提亲?”
这个自是不会,自重生以来她从未想过还要嫁给谁,老天给她的时间也不过五年。
若是徐子越只提这一点要求,她当然可以应允。
一个好字,听在两人心头却是不一样的意义。对徐子越而言是什么,苏文卿不知道,只是对苏文卿而言,却没有丝毫意义。
苏文卿心绪万千,那么一刻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徐子越,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窗外的雨终于小了些,徐子越站起身来转身离开。苏文卿站在窗边,看着他打伞走出青黛院时眼中才蓦然一酸,差些落下泪来。
上一世她倾尽了所有,没有换来徐子玉的一丝关怀。这一世不过给了徐子越一些温暖,却换来他如此深重的誓言。
相识半年来,怎么会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到底只是借来的时光,她会死,徐子越也会再娶。
明年春天便是春闱,若是徐子越能考的中状元,少年得志,陛下说不定就会赐婚,那才该是徐子越真正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