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院子里暗深幽静,风拍打着雕花门窗,发出呜呜之声,烛光跳动,滚烫的烛泪泣声而下。
太子的脸色没变,却也看得出他不会换。
赵紊心想不过是换个厉害太医,这都不愿意,太子疑心病还真是越来越重了。
以后他即位,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
不过以太子身体及手上兵卫来看,说是痴心妄想也不为过,赵紊释然。
他和太子总谈不到一起,赵紊不明白太子怎么越来越说不通。
“太子殿下如果要歇息了,那我就先走了。”
赵紊想就算他心思再怎么不纯又怎么样?若没有他,太子恐怕要再等十几年才能回京城!
他觉得没趣,干脆就直接走了。
赵紊来时是径直闯进来,走时也只是一句殿下歇息,我先走了的随便之语。
太子心中知道他想做什么,却又不得不借他势力,他的手搭在桌上,攥成了个拳头。
……
第二天清晨,贺端风同往常样早早起来去了太子房中 ,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雪铺满了地,凉意透人心。
太子对贺端风说要加重药效时,贺端风正端着药碗,握住药勺。她试药的手顿了一下,脸上微愣,连忙摆头说不行。
“难道公子忘了上次的事?”她把勺放回药碗中,“要您身子骨好或许可以试一试,但现在哪成?”
太子前些日子就因为用药太多昏过一次,整整睡了半个月,把她和那些亲信吓得七魂六魄都快出来。
“但也不是没有效果。”太子说,“要是没有上次那惊险一试,腿怕是现在都动不了。”
贺端风忙摇头说不同意,她要是再加重那药,出了事怎么办?
太子同她道:“三天之内必须有所效用,否则赵紊就要换掉你。”
“砰”的一声,贺端风手中的碗摔落到地上,汤药溅了一地,湿了她罗裙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