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呈安作为要被鸟儿吃的诱饵,可没张均濡说的这样轻松。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子殿下的暗卫都在哪啊?这一路上,没看到啊?”
张均濡嘴角咧了咧,没出声的笑了一下,说道:“要是被你看到了,还能算是暗卫吗?”
“不紧张,不...紧张。”时呈安只觉得满头大汗,想将披风脱掉。
张均濡见他钻了牛角尖,就问道:“探花郎?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光宗耀祖呗!我爷爷读了一辈子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好在那时还有些家底,还能供着父亲读书。我父亲要比我爷爷好点,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娶了我们那书院里大才子家的女儿,可惜,怎么也考不上举人。不但如此,家中的家境也落败下去了,好在后来,父亲专攻画画,也算是闯出来些小名头,家里状况才算是好些,也能供我在应天书院读这么些年书。我是站在我爷爷,我父亲肩膀上成长起来的。”时呈安越说越平静,渐渐的声音也不颤了,手也不抖了。
“都说你们文人世家三代才能立起来,果然如此。”
“所以啊,我现在就是我家的支柱,我不能倒下,不能犯错。每走一步都要想好下面三步。”时呈安说道:“你呢?你最大的心愿是?”
张均濡却是被他问的晃了神,半响才说:“我原来的心愿,是能陪着心爱的人白头到老,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要让她永远开心,笑着过一辈子。”
“那现在呢?”刚说出口,时呈安就后悔了。这张大人还没接亲,没有正室,家中就有了个一岁左右的庶长子,只怕这庶长子的生母就是他心爱之人了。让心爱之人做姨娘?怕是受尽了委屈吧?
谁知道,这张均濡却轻声说道:“能看她过得幸福,就够了。”
时呈安还想再问,只见张均濡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鸟儿落网了,我们在此等着吧。”
还同时呈安开着玩笑,“等下,你就能看到暗卫了。”
果不其然,过了大概半主香的时间,两三个黑衣人就扭着一个身穿当地服饰的人走过来。
“太子殿下。”